导语：中国大陆最大的殡葬企业福寿园，在上市时公开说毛利率高达80%，净利率38.5%。
不过福寿园虽然号称全国最大，但业务量也仅占全国的1%坟墓是一桩收益极高的买卖，而这门买卖大多学会在民政系统手中。
这种情况正在改变，殡葬市场正是中国艰难向市场经济转型的一个缩影。
在地少人多的中国，开发更多的坟墓并非改革的方向，树葬、海葬等多元化葬礼将成为新的机会。
假如你了解中国每年的死亡人口，便会了解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市场中国这个人口超级大国正在渐渐步入老龄化，自然死亡率逐年增长，现在每年死亡1000万人左右。
假如你了解这桩买卖的价值有多高，便可以想象其后的利益纠葛有多深中国大陆最大的殡葬企业福寿园，在上市时公开说毛利率高达80%，净利率38.5%。
不过，福寿园虽然号称全国最大，但业务量也仅占全国的1%。
这样庞大的坟墓市场上，有什么玩家?他们又勾连出如何一条利益链?厚葬中的厚利中国大陆殡葬第一股福寿园在香港的上市，为外面察看这一封闭范围打开了一扇窗。
2014年3月26日，福寿园发布年度营业额公报：2013全年达成营收6.12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27.5%。
四个月前，福寿园在香港上市，成为港股自2013年以来认购人数最多的新股。
其招股说明书中公布的高达80%的毛收益，38.5%的净收益，一时间引发热议。
殡葬业的价值为何这么高?南方周末记者探访了广州规模最大的殡仪机构银河园，试图弄了解殡葬链条上的每一个环节。
在坐落于广州北端的银河园园区业务大厅里，大家拿着死亡证明书、户口本和身份证，取号排队。
大厅墙上挂着一张价目表，标明遗体接运、存放、火化和骨灰寄存的价格，从500-1400元不等。
据南方周末记者知道，这类环节是基本服务，物价部门对价格有规定，全国统一标准。
填完表格、选定日期后，员工会带客人去大厅左右两边的骨灰盒馆和鲜花馆，选择产品。
银河园展厅中的骨灰盒价格不一，600-4000元不等，3000元左右居多。
这类部分不是基本服务，没价格限制，也是殡葬企业收益的要紧来源。
依据过往的公开报道，有些地方，一个骨灰盒的价格是本钱的300%。
不过，整个殡葬步骤中最贵的部分还在后面：购买坟墓。
在广州银河园，最里面的房间有一个模板，展示可选择的墓位，门口牌子写着中华永久墓园。
这里的双穴坟墓(2平米)，价格在11-13万元之间。
而上海这座人口老龄化最为紧急的城市，是现在中国大陆最大的殡葬市场，传统的双人墓穴(1994年当地文件规定不能超越3平米，1998年规定不能超越6平米)，最底价格4万至8万不等，贵的则高达数十万。
坐落于青浦区的福寿园公墓是均价较高的档位：艺术定制墓25万、成品艺术墓8万、传统成品墓4万、草坪卧碑墓6万、绿色环保墓1万、室内葬2万。
在福寿园提供的坟墓和殡葬服务中，坟墓占据整体收益的87%，使得它看着更像一家与众不同的地产公司。
这与美国的状况恰好相反。
殡葬业连锁公司SCI是美国最大的殡葬服务提供商，它的盈利中34%来自坟墓，64%来自殡仪服务。
在这类并无限价的环节，中国传统尊崇孝道的厚葬心理，为殡葬企业带来了丰厚收益。
地的本钱比石头还低叫人吃惊的是，虽然坟墓是收益非常重要的来源，但地的本钱却比石头还低。
依据福寿园公布的状况，坟墓的本钱中，墓石是大头，而土地本钱则不足10%。
福寿园招股书显示，自2010年起的四年中，土地本钱占比分别为4%、6%、10%、9%。
这样低本钱的地是如何拿到的?2001年前，公墓用地是国家划拨土地的范围。
依据中国土地管理法，获得国有土地用权，有划拨和出让两种方法;出让又分为招标、挂牌、拍卖和协议出让四种方法。
划拨的土地，需要是有特殊作用与功效的，但对其用的年限和价格并无明确的规定。
以福寿园为例，其上海墓园是1994年前划拨的土地，本钱仅为每平米190元。
2004年其在辽宁锦州开发了一块新墓园，土地是从锦州公墓管理处手上买来的用法权，但这块地是锦州1992年划拨而来的。
2002年，中国修改颁布的划拨土地许可范围中，剔除去公墓用地。
2008年，民政部等八部委发出公告，需要经营性公墓用地需要通过招标拍卖挂牌出让的方法确定土地用户。
据江苏金宁达不动产评估咨询公司的报告显示，依据对江苏2000年-2013年提供的120宗殡葬用地供地方法的统计，划拨提供101宗，协议出让11宗，挂牌出让3宗，有偿供地的比率仅11.67%，公开出让的比率更是不足3%。
这类低本钱获得的土地，在将来还大概被殡葬企业反复供应，由于公墓用地的用法期限并无统一规定。
1997年颁布、2012年修改的国务院《殡葬管理条例》中需要严格限制坟墓面积和用年限，然而怎么样限制，则由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根据节省土地、不占耕地的原则规定，也就是说，各地自己拟定面积和年限。
现在购买的坟墓，各地出现了20年、50年、70年等多种年限。
比如1994年《上海公墓管理方法》规定公墓用年限为70年，而1998年的进一步公告则规定原则上以20年为一个周期。
当时是没想好20年后该如何解决，法律现在对它还没统一的规定。
北京社会管理职业学院(原民政部管理干部学院)殡葬研究专家杨根来教授讲解，目前其实好多地方坟墓已经超越20年，循环周期变成了续费周期。
正由于法律并无明确规定，坟墓所用的土地以后会怎么样演变，会怎么样影响殡葬企业的将来，也成为一个模糊的问题。
在福寿园招股书的风险说明中列出，2004年后拿到的锦州墓园，未必被列为划拨土地，大概被迁出或者根据现有市值地价购买。
中国有关土地用的法律及法规在不断演变，就用划拨土地而言，大家没办法预测中国法律体系将来进步的影响。
法律的不清楚不只影响到以后，也给目前留下了很多麻烦。
大家企业拿地是出让用地，有用期限，譬如50年，那我能卖给顾客多少年?拿地第二年卖是否得卖49年?这里面有矛盾。
福寿园集团公司总经理王计生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福寿园现在签署的是70年合同。
在人多地少的中国，开发坟墓并非殡葬改革的方向。
图为清明时节，扫墓的大家拥挤在墓园里。
(CFP/图)
